前陣子認識了一位同為建築師王大閎粉絲的新朋友,我們聊起各自對王大閎最喜愛的建築作品。其中談及了建國南路自宅、國父紀念館、濟南路虹廬、外交部以及敦化北路上的良士大廈。這些建築都有王大閎個人的風格,但真正令我們難忘的還是競圖。
1961年,王大閎設計了故宮博物院。風格自然是以現代主義建築,配上其獨有的中國氣質,算是融合出了某種特有的中國現代主義建築。可惜這美麗的故宮競圖,因為蔣介石不滿意其帶有的中國宮殿色彩不足,因而打了ˊ回票。(BTW,當年國父紀念館的建造中,蔣介石同樣打過數次回票,最後才修改成如今模樣)。
後來,王大閎同樣參與因應台北鐵路地下化而需要重新興建的第四代台北車站建築競圖,他同樣拿出了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只不過這美麗的建築同樣只存於紙面上。我不禁試想,如果台北車站真照了王大閎建築進行施工,也許這麼多年來就不會有人認為台北車站醜陋了。
但這兩張圖紙,依舊不是我倆認為的第一。
《登月紀念碑》是我心中無庸置疑的第一名。它是一座高252.71呎的純白紀念碑,兩支聳立的柱子,代表著人類雙手合十的意象。當時是為了紀念美國登陸月球,中華民國作為聯合國五常,以及是美國的友好邦交,因而起了這項計畫,預計用募款的方式,替美國興建一座美麗的紀念碑作為外交禮物。
事實上王大閎也確實真有此資格,他畢竟是現代主義大師葛羅培斯的高徒,當時比之同窗貝聿銘來說,王大閎承襲了更多現代主義基因,也是當之無愧的現代主義建築大師。
可惜的是,美國與中華民國的關係在當時已經非常不穩定,1979年斷交後,這項計畫就石沉大海,再也沒有外交官在乎。直至今日,這美麗的《登月紀念碑》終究只能存於圖紙和模型之上。